牆頭上的仙人掌散文隨筆

當年的老屋是一間獨門獨戶的二層樓房，坐北朝南，門前有一個用亂石牆圍起來的小天井。在天井靠牆的邊上搭了一個小花壇，種了一些蔥、蒜、韭菜之類，以備不時之需，既然是花壇，當然還得種幾株花木，無非想給單調的農家生活增添一點色彩。如今老屋早已拆除，身居鬧市之中也只有在夢中重回昔日舊居了。

夢中經常浮現那難忘的一幕一幕：慈母的音容笑貌、同胞間骨肉深情、老屋的風風雨雨，人生的崎嶇坎坷......

昨晚卻做了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夢，夢見了“牆頭上的仙人掌”。一覺醒來，那仙人掌的花兒依然鮮活地在腦海裡綻放著笑臉，已是凌晨四點多了，我便打開了床頭的收音機，隨著動聽的音樂聲去追尋當年“牆頭上的仙人掌”。

牆頭上本來種有幾株燕子花，綠油油的劍葉，會開很多燕青色的花兒，不用施肥也不必澆水，天生天化，在風中搖曳，在雨中歡笑，冬天悄悄地冬眠，春來又蓬勃地生長，不斷髮棵，努力擴張，慢慢地就要長滿了整個牆頭。

忽然有一天，我發現在綠葉紫花之中綻放著一朵金黃色的奇花，出於好奇，我登上竹梯想看個究竟，原來在燕子花叢中竟長出了一株怪花，幾片橢圓形的葉片渾身長滿了一簇簇的細刺，喇叭形的花蒂頂端就開著這一朵金黃色的花兒。我想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這仙人掌吧！看它渾身有刺，我不敢碰它，於是就爬下了竹梯。反正長在牆頭上，就讓它自生自滅好了。

隨著時間的推延，我發現那仙人掌越長越多，大有將燕子花擠出牆頭之勢，為了不厚此薄彼，我在圍牆頂上的拐角處砌上幾塊磚，讓他們“各自為政，互不侵犯”。

長在牆頭上的仙人掌是最常見的薄薄的橢圓形的像疊羅漢那樣無規則地向四周生長的那種，經風一吹，東倒西歪，不過只要一端著地，它就會慢慢地長出根來，又一棵新苗形成了，而且和母株連成一片，增強了抗風能力；一年中就開一次花，在燦爛的陽光下金黃金黃的.十分耀眼，可當太陽下山這話兒就含羞地閉上了，花期很短，但的確很美。開花結果以後，果熟花落，花子又會發芽出苗，那苗細細的成圓柱形，漸漸地長大......估計我家牆頭上的第一株仙人掌就是鳥兒含來播撒在那兒的。真佩服它那旺盛的生命力和隨遇而安的能力，即使在在貧瘠的土壤裡它都能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仙人掌渾身長刺，孩子們是千萬碰不得的，好在我們家的仙人掌都長在牆頭上，我老婆開玩笑時會說：“這仙人掌是我們家忠誠的衛士，有它在圍牆上站崗放哨，小偷就不會進來了。”我們家無物可偷，小偷本來就不會光顧。這話雖是玩笑，倒也有一定的道理。仙人掌的秉性真應了偉人的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一篇文章，裡邊有關於仙人掌簡單介紹，說是其果鮮美無比，其莖即可做菜又能入藥。那就試試吧，就爬上梯子，小心翼翼地摘下幾顆它的果實。那紫色的果實長約一寸，大拇指一樣，成圓錐形，放在清水裡洗一洗，剝了外面薄薄的一層皮，放在口裡一嚼，實在是鮮，但卻不甜，很是爽口，（就是有好多子）我夫人也說味道不錯，可惜，就那麼幾顆，剛吃出味道就沒有了。菜我們沒做過，聽說是專門的品種，入藥倒是試過了，那天我夫人燒菜時手被熱油燙傷，我就摘下一篇仙人掌的莖，去了細刺，從中間剖開，敷在燙傷處，夫人說感覺很涼快，而且創口的確好得很快。

現在在網上有很多關於仙人掌的資料，網友們最看重它的就是防輻射的功能。我對它的印象就像在夢中那樣。我欽佩我家牆頭上的仙人掌，它要求不多，隨遇而安，奉獻自己，但凜然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