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年少,也曾輕狂散文

還記得電影《死亡詩社》中有一個鏡頭，少年騎著自行車從草地斜坡上滑下，驚起一片鳥兒，少年叫著，鳥也叫著。電影裡精彩的場景數不勝數，偏偏對這一場景記憶猶新。

或許是在羨慕他，羨慕他的自在灑脫，羨慕他的及時行樂，或者說羨慕他的那種清新範。但仔細一想，又不是如此，畢竟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灑脫的記憶。對呀！曾經有過，這應該是在思想上產生了共鳴吧！比較間，牽出了自己的一些回憶。

畢竟自己也曾年少過，也曾辦過好多現在想來也會揚起嘴角的爛漫故事。依稀記得高一的時候，因為和當時的女友不在一個學校裡，每週一封的信件便成了必然。但是當時讀信寫信的的心情遠不是現在幾條簡訊，幾句電話就能比擬的。一行勝過千萬句，幾點勾抹少年心。合上信封的那一刻還不忘在上面加上幾句對郵遞員的感謝，不知道當時的工作人員是否也會嘲笑我們的年幼。

還記得當時為女友每天折過一顆星星，還記得當時有一個精緻的玻璃罐子，眼看女友生日臨近，玻璃罐子裡邊的星星還未達到五百二十一顆，竟然發動半個班同胞一起幫忙，現在想起來仍然佩服當時的勇氣和毅力。畢竟年少，為在聖誕節那天為了能送外校的女友兩個蘋果，中午借來走讀同學的自行車，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送到女友面前。那時候天空上的雲彩真潔白，獨自騎著自行車在空曠的公路上大喊，引來不少行人的目光，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小小少年，不知何為憂愁，點滴笑語，滋潤了幾個春秋。

那時候的'自己未必知道什麼是及時行樂，但是過的依然灑脫。反轉記憶的羅盤，偶爾定格，又是一陣輕狂。

還記得高二的時候逃課去看年末晚會的排演。好多人都在逃課，只不過除了我他們都只逃了一節，因為第二節課是我們班主任的。當時的心情早已回憶不出，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只欣賞一半的節目。最後的結果很簡單，老班帶著我，辦公室走一圈，主任室呆一會兒，我不屑的又不解的望著老班，心裡還想著，至於嘛！

還有一次，是因為對數學老師的教學方式有意見，公然和數學老師叫板，從而又被請到了老班的辦公室，與老班針鋒相對，不退一步。偶有會意，點頭總結。還記得當時老班最後的話，說是和數學老師道個歉，給他個面子，就不用寫檢查了。記得我回了一句，要我和他道歉是不可能的，我不是代表自己，是代表全班來的，他若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我只能說抱歉。何等輕狂。

現在已經不清楚當時為何無所畏懼，面對越是蠻橫的老師越是輕狂，待其氣焰消失，又能與之促膝長談。還好那時的老班沒有在意我的輕狂，或者已經習慣於此類場景。也佩服當時固執的思想，還記得當時和同學說過的話：我對數學老師有意見，但是我對數學課沒意見，成績下來，名列前茅，這才有囂張的資本。

此外，公然在作文課上大段紕漏作文教學的愚蠢，被同桌看見大呼過癮。最可氣的是，此同桌對我關心倍至，害怕老師報復，趁我不備，將原稿為據為己有，毀屍滅跡。

時至今日，曾經的星星，不知在那個角落閃著屬於自己的光芒；曾經信件又不知被丟在了記憶中的那個垃圾桶裡；曾經老班是否還記得這個愛恨鮮明的小孩；曾經的數學課上是否還會有一個年少輕狂的身影；曾經好心的同桌現在又在誰的身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曾經的年少隨著歲月的積累，一點一點變得相對成熟。曾經的輕狂，也隨著歲月長河的沖刷，慢慢抹去了稜角。但有些記憶不會被抹去，它藏在記憶的深處，一經觸動，便一發不可收拾。

昨夜新雨打溼了誰家姑娘的裙？那滿地的凌亂，又堆積了多少人的多少思緒，昨晚下雨了，是呀，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