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秒的路

呆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不進行任何變化，似乎所有語言都是那麼蒼白。窗外，淫雨霏霏，潮溼的空氣裡，醞釀著溼濃渡的惆悵：怎麼還沒放學?攤開書，無聊地閒翻著。似乎有人喊我，“嘩嘩”的紙頁聲中，夾雜著我的名字。
　　 “有人叫我嗎?”
　　 “朱老師說劉老師找你們呢!”同桌把眼斜了斜，示意我出去。
　　 哪個劉老師?教什麼的?數學、語文亦或是物理、化學?他是男還是女?找咱們幹什麼?
　　 一大串的問題，小雞似的，跟在好奇心的背後，跑了出來。
　　 不管怎樣，先出去吧!我站起身，走出了坐位……
　　 朱老師的臉上盈著笑容，我猜該不會是什麼壞事吧!好事?那又是什麼?找我們打掃辦公室?不會吧，沒什麼特殊的原因，辦公室不是經常能打扮一番的。倘若如此，那又何必非叫我們幾個呢?不會的，不會這樣的。找我們搞什麼活動?不可能吧，最近又沒什麼節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是這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幾秒鐘裡，幾十種猜想緩緩升起，卻又怯生生地縮了回去。
　　 離教室門口近了，近了，心似乎想踞起腳跟先看個究竟。原來是他，那個九年級年級的語文教研組長。近乎一半的猜想打了回去，心裡仍舊洶湧澎湃地起著波瀾。與語文有關的?那是什麼?糟了，上回期末考試語文考得那麼差，不會捱上一頓勉吧?心裡毛了起來。看看那劉老師，笑得挺燦爛的，該不會是這樣的吧!
　　 最遲的站定，故作的“不屑”，隱藏了心中的好奇。原因，那猜過千萬次的，敵不過“於呼萬喚”，塵埃落定。
　　 坐位、教室口，無需太久的步履，我的心呢，飄忽了好久、好久……都是“好奇”惹的禍!
　　 拾起了這一幕，又好奇起來，我們會怎樣看待這條走了十多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