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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日誌:微微心動散文投稿-不能回憶

從我看完《東邪西毒》到現在,這許久之後,我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麼慕容嫣想要殺死慕容燕。我曾以為那不過是個為情所困、不能自已的受傷女人,她只不過是在試圖保持自己的安全感,可我錯了。情之所起,哪還有什麼安全感可言,她想要殺死的,是那個當初聽到黃藥師諾言的自己,那個因為一句話就心動的脆弱的自己。這樣她就沒有了辜負和心痛,這樣自己就只剩下了義無反顧的愛,沒有那麼多困擾讓自己後悔了。

散文日誌:微微心動散文投稿-不能回憶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你,你最喜歡的人是誰,請你一定要騙我,無論你心裡有多麼不情願,也請你一定要說,你最喜歡的人是我。”

我看著她倚在柱子上流著眼淚,絕望地說出這句話,看著歐陽鋒冰冷和空洞的眼神,我無法描繪出他們所經歷的情到底是什麼,我不敢想。湯顯祖寫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那麼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生不如死的又算什麼?你看這人世間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他們冷眼旁觀他人喜怒從不言語,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管不顧嗎?因為他們管不了。紅塵俗事,唯情最苦,他們人人都苦,怎麼管呢?

每逢深夜我都會坐在桌子前想,想著種種過往。人最怕的就是夜深回憶,可沒有夜深的侵蝕,想念又怎會刻骨。情是什麼?我不知道。哪怕到如今我可以試著去理解《東邪西毒》這樣的`電影,並在悽絕處淚流滿面,可我還是不懂。四年前我拎著一隻酒杯搖搖晃晃灌滿了腸胃,淚眼悽迷得望著一個人的背影,沒有叫出聲;三年前我抱起一堆易拉罐癱軟在臺階上,失聲痛哭著一個再也不回來的人;兩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在某個夜晚放棄了堆積如山的作業本,欣喜地念著紙上的字,卻再也見不到寫字的人;一年前我發覺遺失了信件和信封,掐指算算,數多光陰已過去,原來該沒有的早就沒有了。無管你有多執著,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那個時候我醉醺醺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在我的視野裡不停旋轉,和著我混亂的人生,在我終於閉眼時分崩離析。我知道那時青春年少,可又有什麼區別?如今我可以理解萬物,看太陽晝生夜落。知春秋更替,再去憶起當年一切,又真得不會有感觸嗎?世界真得天塌地陷過,在你走的那一刻;而我從廢墟站起,帶著以往的記憶,繼續活著。我不能死去,因為那記憶是唯一有你的地方了。

“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時間荒唐的事那麼多,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丟失了那麼多東西,讓我找回也不必要。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若無其事的不忘記。 不是不想,是不能想;不是不憶,是不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