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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山的古詩以及鑑賞

導語:古代的寫景詩多以山水、草書取景。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關於描寫山的古詩作的相關內容。歡迎大家閱讀。

描寫山的古詩以及鑑賞

  望嶽

唐代:杜甫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曾 通:層)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譯文

巍峨的泰山,到底如何雄偉?走出齊魯,依然可見那青青的峰頂。

神奇自然匯聚了千種美景,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和黃昏。

層層白雲,盪滌胸中溝壑;翩翩歸鳥,飛入賞景眼圈。

定要登上泰山頂峰,俯瞰群山,豪情滿懷。

註釋

⑴岱宗:泰山亦名岱山或岱嶽,五嶽之首,在今山東省泰安市城北。古代以泰山為五嶽之首,諸山所宗,故又稱“岱宗”。歷代帝王凡舉行封禪大典,皆在此山,這裡指對泰山的尊稱。夫:讀“fú”。句首發語詞,無實在意義,語氣詞,強調疑問語氣。如何:怎麼樣。

⑵齊、魯:古代齊魯兩國以泰山為界,齊國在泰山北,魯國在泰山南。原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兩個國名,在今山東境內,後用齊魯代指山東地區。青未了:指鬱郁蒼蒼的山色無邊無際,浩茫渾涵,難以盡言。青:指蒼翠、翠綠的美好山色。未了:不盡,不斷。

⑶造化:大自然。鍾:聚集。神秀:天地之靈氣,神奇秀美。

⑷陰陽:陰指山的北面,陽指山的南面。這裡指泰山的南北。割:分。誇張的說法。此句是說泰山很高,在同一時間,山南山北判若早晨和晚上。昏曉:黃昏和早晨。極言泰山之高,山南山北因之判若清曉與黃昏,明暗迥然不同。

⑸蕩胸:心胸搖盪。曾:同“層”,重疊。

⑹決眥(zì):眥:眼角。眼角(幾乎)要裂開。這是由於極力張大眼睛遠望歸鳥入山所致。決:裂開。入:收入眼底,即看到。

⑺會當:終當,定要。凌:登上。凌絕頂,即登上最高峰。

⑻小:形容詞的意動用法,意思為“以······為小,認為······小”。

這首詩是杜甫青年時代的作品,充滿了詩人青年時代的浪漫與激情。全詩沒有一個“望”字,卻緊緊圍繞詩題“望嶽”的“望”字著筆,由遠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後是俯望。詩人描寫了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抒發了自己勇於攀登,傲視一切的雄心壯志,洋溢著蓬勃向上的朝氣。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歎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嶽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麼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於句首的語氣助詞,這裡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緻。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可謂匠心獨具。

接下來“齊魯青未了”一句,是經過一番揣摹後得出的答案。它沒有從海拔角度單純形容泰山之高,也不是像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雲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裡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的地理特點,在寫其他山嶽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嶽樓》特別提出這句詩,並認為無人能繼。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註腳。一個“鍾”宇把天地萬物一下寫活了,整個大自然如此有情致,把神奇和秀美都給了泰山。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後背日的一面為“陰”(山南水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由於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被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這本是十分正常的自然現象,可詩人妙筆生花,用一個“割”字,則寫出了高大的泰山一種主宰的力量,這力量不是別的,泰山以其高度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割斷,形成不同的景觀,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這裡詩人此用筆使靜止的泰山頓時充滿了雄渾的力量,而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風格,也在此得到顯現。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雲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盪漾。“決眥”二字尤為為傳神,生動地體現了詩人在這神奇縹緲的景觀而前像著了迷似的,想把這一切看個夠,看個明白,因而使勁地睜大眼睛張望,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這情景使泰山迷人的景色表現得更為形象鮮明。“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祖國山河的讚美之情。

末句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兩句,寫詩人從望嶽產生了登嶽的想法,體現了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仙字精神。此聯號為絕響,再一次突出了泰山的高峻,寫出了雄視一切的雄姿和氣勢,也表現出詩人的心胸氣魄。“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眾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進行對比,表現出詩人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 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 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 這就是這兩句詩一直為人們所傳誦的原因。正因為泰山的崇高偉大不僅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所以登上的極頂的想望本身,當然也具備了雙重的含義。

全詩以詩題中的“望”字統攝全篇,句句寫望嶽,但通篇並無一個“望”字,而能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可見詩人的謀篇佈局和藝術構思是精妙奇絕的。這首詩寄託雖然深遠,但通篇只見登覽名山之興會,絲毫不見刻意比興之痕跡。若論氣骨崢嶸,體勢雄渾,更以後出之作難以企及。

  題西林壁

宋代:蘇軾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譯文

從正面、側面看廬山山嶺連綿起伏、山峰聳立,從遠處、近處、高處、低處看廬山,廬山呈現各種不同的樣子。

我之所以認不清廬山真正的面目,是因為我人身處在廬山之中。

註釋題西林壁:寫在西林寺的牆壁上。西林寺在廬山西麓。題:書寫,題寫。西林:西林寺,在江西廬山。

橫看:從正面看。廬山總是南北走向,橫看就是從東面西面看.

側:側面。

各不同:各不相同。

不識:不能認識,辨別。

真面目:指廬山真實的景色,形狀。

緣:因為;由於。

此山:這座山,指廬山。

西林:西林寺,在現在江西省的廬山上。這首詩是題在寺裡牆壁上的。

此詩描寫廬山變化多姿的面貌,並借景說理,指出觀察問題應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得不出正確的結論。

開頭兩句“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實寫遊山所見。廬山是座丘壑縱橫、峰巒起伏的大山,遊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景物也各不相同。這兩句概括而形象地寫出了移步換形、千姿萬態的廬山風景。

結尾兩句“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是即景說理,談遊山的體會。之所以不能辨認廬山的真實面目,是因為身在廬山之中,視野為廬山的峰巒所侷限,看到的只是廬山的一峰一嶺一丘一壑,區域性而已,這必然帶有片面性。這兩句奇思妙發,整個意境渾然托出,為讀者提供了一個回味經驗、馳騁想象的空間。這不僅僅是遊歷山水才有這種理性認識。遊山所見如此,觀察世上事物也常如此。這兩句詩有著豐富的內涵,它啟迪人們認識為人處事的一個哲理——由於人們所處的地位不同,看問題的出發點不同,對客觀事物的認識難免有一定的片面性;要認識事物的真相與全貌,必須超越狹小的範圍,擺脫主觀成見。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首小詩激起人們無限的回味和深思。所以,《題西林壁》不單單是詩人歌詠廬山的奇景偉觀,同時也是蘇軾以哲人的眼光從中得出的真理性的認識。由於這種認識是深刻的,是符合客觀規律的,所以詩中除了有谷峰的奇秀形象給人以美感之外,又有深永的哲理啟人心智。因此,這首小詩格外來得含蓄蘊藉,思致渺遠,使人百讀不厭。

這首詩寓意十分深刻,但所用的語言卻異常淺顯。深入淺出,這正是蘇軾的一種語言特色。蘇軾寫詩,全無雕琢習氣。詩人所追求的是用一種質樸無華、條暢流利的語言表現一種清新的、前人未曾道的意境;而這意境又是不時閃爍著熒熒的哲理之光。從這首詩來看,語言的表述是簡明的,而其內涵卻是豐富的。也就是說,詩語的本身是形象性和邏輯性的高度統一。詩人在四句詩中,概括地描繪了廬山的形象的特徵,同時又準確地指出看山不得要領的道理。鮮明的感性與明晰的理性交織一起,互為因果,詩的形象因此昇華為理性王國裡的典型,這就是人們為什麼千百次的把後兩句當作哲理的警句的原因。

如果說宋以前的詩歌傳統是以言志、言情為特點的話,那麼到了宋朝尤其是蘇軾,則出現了以言理為特色的新詩風。這種詩風是宋人在唐詩之後另闢的一條蹊徑,用蘇軾的話來說,便是“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形成這類詩的特點是:語淺意深,因物寓理,寄至味於淡泊。《題西林壁》就是這樣的一首好詩。

  獨坐敬亭山

唐代:李白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譯文

群鳥高飛無影無蹤,孤雲獨去自在悠閒。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之間兩不相厭,只有我和眼前的敬亭山了。

註釋

⑴敬亭山:在今安徽宣城市北。《元和郡縣誌》記載:“在宣城縣北十里。山有萬鬆亭、虎窺泉。”《江南通志》卷一六寧國府:“敬亭山在府城北十里。府志雲:古名昭亭,東臨宛、句二水,南俯城闉,煙市風帆,極目如畫。”

⑵盡:沒有了。

⑶孤雲:陶淵明《詠貧士詩》中有“孤雲獨無依”的句子。朱諫注:“言我獨坐之時,鳥飛雲散,有若無情而不相親者。獨有敬亭之山,長相看而不相厭也。” 獨去閒:獨去,獨自去。 閒,形容雲彩飄來飄去,悠閒自在的樣子。孤單的雲彩飄來飄去。

⑷兩不厭:指詩人和敬亭山而言。厭:滿足。

有用(1366)沒用(589)

賞析

此詩前兩句“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看似寫眼前之景,其實,把傷心之感寫盡了:天上幾隻鳥兒高飛遠去,直至無影無蹤;寥廓的長空還有一片白雲,卻也不願停留,慢慢地越飄越遠,似乎世間萬物都在厭棄詩人。“盡”、“閒”兩個字,把讀者引入一個“靜”的境界:彷彿是在一群山鳥的喧鬧聲消除之後格外感到清靜;在翻滾的厚雲消失之後感到特別的清幽平靜,盡既有消失的意思,又有慢慢消失在天際的感覺。閒,主要是為了表達閒適的感情,是以孤雲的閒適襯托作者心境的閒適。這兩個詞對“獨”有意境上的烘托作用。主要是為了寫作者此刻獨坐但情意悠然,很符合李白本人的仙道思想。

因此,這兩句是寫“動”見“靜”,以“動”襯“靜”。這種“靜”,正烘托出詩人心靈的孤獨和寂寞。這種生動形象的寫法,能給讀者以聯想,並且暗示了詩人在敬亭山遊覽觀望之久,勾畫出他“獨坐”出神的形象,為下聯“相看兩不厭”作了鋪墊。

這兩句的意象以“眾星拱月”式並置,前句中心詞“鳥”是中心意象,加上“飛”字形成一個複合意象,強化動態表現意義。“眾鳥”原可以讓讀者聯想到山中閒靜寧謐的場景,群鳥兒在空山中婉轉鳴啼,有一種格外的逸趣,而眼前,眾鳥高飛,離人越來越遠,“高”字起到一個拓展空間的作用,抬頭仰望,空闊的藍天上,鳥兒在遠走高飛,直至看不見。一個“盡”字,增強了此句的表現力度,表現出李白此時的萬般惆悵。後句“雲”為中心詞,與“去”複合,默默的雲也在漸漸飄走。而云並非滿天白雲,原本就只是“孤雲”無伴,偏偏還悠閒地慢慢地飄離。詩人以“閒”寫出了孤雲的狀態,突出了離去的過程,讓讀者在品味孤雲離去的狀態時,感知詩人內心的不忍和無奈。

“盡”、“閒”兩個字,把讀者引入一個“靜”的境界:彷彿是在一群山鳥的喧鬧聲消除之後格外感到清靜;在薄雲離散之後感到特別的清幽平靜。它們都似乎有靈性,不願與詩人為伴,遠離詩人而去,只留下一個闊大茫茫的空間,詩人坐在這樣的空間之中,更顯孤獨和渺小。其實,山林的鳥是飛不盡的,雲也不會飄遊到天外。在詩中,眾鳥孤雲都離詩人而去,這是詩人情感外射的結果,是詩人有意創造為表現自己的孤獨情感的茫茫空間。這種生動形象的寫法,能給讀者以聯想:李白坐在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眼看著眾鳥、孤雲漸漸飛去,眾鳥和孤雲都離開了敬亭山,只有他自己依舊坐在那裡欣賞著它,勾畫出他“獨坐”出神的形象,為下聯“相看兩不厭”作了鋪墊。

三、四兩句“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用浪漫主義手法,將敬亭山人格化、個性化。儘管鳥飛雲去,詩人仍沒有回去,也不想回去,他久久地凝望著幽靜秀麗的敬亭山,覺得敬亭山似乎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自己。他們之間不必說什麼話,已達到了感情上的交流。“相看兩不厭”表達了詩人與敬亭山之間的深厚感情。“相”、“兩”二字同義重複,把詩人與敬亭山緊緊地聯絡在一起,表現出強烈的感情。同時,“相看”也點出此時此刻唯有“山”和“我”的孤寂情景與“兩”字相重,山與人的相依之情油然而生。結句中“只有”兩字也是經過錘鍊的,更突出詩人對敬亭山的喜愛。“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鳥飛雲去對詩人來說不足掛齒。這兩句詩所創造的意境仍然是“靜”的,表面看來,是寫了詩人與敬亭山相對而視,脈脈含情。實際上,詩人愈是寫山的“有情”,愈是表現出人的“無情”;而他那橫遭冷遇,寂寞淒涼的處境,也就在這靜謐的場面中透露出來了。

“眾鳥”、“孤雲”這種動的意象與“敬亭山”這種靜的意象相反並置,時間和空間的維度裡僅僅出現了量的變化,而心理的維度卻產生著質的變化:有理想、有才能而在政治上遭受壓抑的士大夫往往對“逝去”,對“消散”有著特殊的敏感,人事短暫,宇宙永恆,常常是他們不遇時發出的慨嘆。詩人引恆久的山為知己,可能是“長安不得見”後,不得已而為之的一種方式了。就算長安招引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隨“眾鳥高飛”而去。

詩人筆下,不見敬亭山秀麗的山色、溪水、小橋,並非敬亭山無物可寫,因為敬亭山“東臨宛溪,南俯城闉,煙市風帆,極目如畫”。從詩中來看,無從知曉詩人相對於山的位置,或許是在山頂,或許在空闊地帶,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這首詩的寫作目的不是讚美景物,而是借景抒情,藉此地無言之景,抒內心無奈之情。詩人在被擬人化了的敬亭山中尋到慰藉,似乎少了一點孤獨感。然而,恰恰在這裡,詩人內心深處的孤獨之情被表現得更加突出。人世間的深重的.孤獨之情,詩人人生悲劇的氣氛充溢在整首詩中。全詩似乎全是景語,無一情語,然而,由於景是情所造,因而,雖句句是景,卻句句是情,就像王夫之所說,是“情中景,景中情”。

  武夷山

唐代:李商隱

只得流霞酒一杯,空中簫鼓幾時回。

武夷洞裡生毛竹,老盡曾孫更不來。

譯文

(被稱為曾孫)的眾鄉人只得到仙人們賞賜的一杯流霞仙酒,今天所聽到的空中簫鼓聲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再能聽到。

武夷洞里長滿了很多有毒的毛竹,那些被稱為曾孫的鄉人們紛紛老去,再也沒來。

註釋

①武夷山:李商隱在這首詩中,典故用的太多,讀起來似乎覺得雲裡霧裡。這是李商隱的習慣,他的很多詩中都是如此。這首詩典故中,神仙武夷山君被當地的少年怠慢,居然生氣,肚量何其狹窄,為拒鄉人求訪竟以毛竹作機關,中者成疾,心腸何其歹毒。這樣的神仙令人生厭,避之唯恐不及還求他作甚?

②流霞酒一杯:流霞酒是傳說中的仙酒。出自東漢·王充《論衡·道虛》:“(項曼都)曰:‘有仙人數人,將我上天,離月數裡而止……口飢欲食,仙人輒飲我以流霞一杯,每飲一杯,數月不飢。’”

③空中簫鼓:出自中唐時期的筆記小說《諸山記》:“武夷山神號武夷君,秦始皇二年,一日語村人曰:‘汝等以八月十五日會山頂。’是日村人畢集,……聞空中人聲,不見其形。須臾樂響,亦但見樂器,不見其人。”

④生毛竹:出自武夷山神話傳說: “武夷君因少年慢之,一夕山心悉生毛竹如刺,中者成疾,人莫敢犯,遂不與村落往來,蹊徑遂絕。”

⑤曾孫:曾孫是神仙對眾鄉人的稱呼,因為神仙的年齡小者幾百歲,大者上千歲,所以這樣稱呼。這同樣也出自武夷山神話傳說“幔亭招宴”:相傳秦始皇二年八月十五日,武夷君與皇太姥、魏王子騫等,於幔亭峰頂設彩屋、幔亭數百間,大會鄉人。應召男女二千餘人,沿著跨空虹橋,魚貫而上。眾鄉人聽見空中贊禮人稱他們為“曾孫”,並命按男女分東西列坐。亭之東幄內奏“賓雲左仙”之曲,西幄內奏“賓雲右仙”之曲。接著飲酒,數巡之後,又命歌師彭令昭唱“人間可哀”之曲。歌罷,彩雲四合。又聽空中贊禮人說:曾孫可告辭回去。鄉人下了山,忽然風雨暴至,虹橋飛斷。回顧山頂岑寂,蔥翠峭拔如初。“生毛竹”、“曾孫”這兩則神話傳說,宋人祝穆在《武夷山記》裡均有記載

  初見嵩山

宋代:張耒

年來鞍馬困塵埃,賴有青山豁我懷。

日暮北風吹雨去,數峰清瘦出雲來。

寫山,寫景,抒情,喜悅

譯文及註釋

譯文多少年來,鞍馬勞頓,被困於塵埃之中,塵世汙濁,我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還好有青山在,它穩健、挺拔、聳立,它披一身青翠,迎接清風雨露,送走晚霞明月。青山的豁達,讓我也有了馳騁的胸懷。

天色漸晚,北風蕭蕭,吹走一片雲雨,此時,晴空一碧,幾座山峰就從雲後面走出來了,原來它們是那麼的清瘦挺拔、不染一絲塵埃。

註釋(1)嵩山:位於河南省登封市西北,五嶽中的中嶽。

(2)鞍馬困:鞍馬勞頓,指辛苦奔走於道路。

(3)豁我懷:使我開懷。豁,舒展。

創作背

宋神宗元豐二年(1079)夏秋之交,詩人張耒赴任洛陽壽安縣尉,途中作此詩。其《書曾子固集後》一文提到,此行先舟楫,後鞍馬,又病六十日,辛苦勞頓,自不待言。然而勞頓並非始自今日,而是多年如此,所以說“年來”。詩人原任臨淮主簿,據《臨淮主簿廳題名記》記載,任職的三年中,文牘勞形,單調寂寞,唯有遇佳山秀水時,悶懷才豁然開朗。“年來”二句,寫己為鞍馬所勞,為塵埃所困,只有青山才可使自己愜意開懷。這是詩人宦遊生活的真實寫照。

此詩標題中“初”就是關鍵字眼。而第二句中“豁”則是抒情字眼,蘊含著詩人的喜悅之情。這是一首寫山的詩,卻沒有采用常見的“開門見山”的寫法,而是為山的出場先做下了一系列的鋪排,詩人所見的物件——嵩山直到末句才出現,增添了嵩山的神祕感。“數峰清瘦出雲來”,是此詩最精彩的一句,但如把這一句提前,讓嵩山一開始就露面,詩的意味就會變得索然。詩人巧妙地激發了讀者急於相見的慾望,使嵩山在千呼萬喚中隱現,而其一旦出場,全詩便在高潮中平穩結束,留給讀者很大的想象空間。

詩人首二句不是寫嵩山,而是從作者仕途失意落筆。“年來鞍馬困塵埃,賴有青山豁我懷”,作者奔走風塵,在困頓和疲憊中,全賴青山使他的情懷有時能得到短暫的開豁。這樣,青山便在未露面之前先給了人一種親切感,引起人們想見一見的願望。一個“困”字,形象的展現了詩人疲勞困頓的精神狀態,以及空懷一腔抱負在官場中左衝右突,卻不得施展的慘淡景象。

第二句宕開一筆,轉而去寫奔波中的一點安慰,曉暢的語言驟然拉近了詩人與山的距離。青山的出現不僅使詩人得到精神的滿足,更是一種自然流暢的情感寄託,吸引讀者同詩人一樣抬頭綽望。所謂”近山而志高”,在這裡,詩人對青山的親近實際上就是對高潔傲岸的人格操守的親近,也是對含蓄豁達的人生態度的親近。

第三句“日暮北風吹雨去”,為嵩山的出場渲染了氣氛。“日暮”言天已傍晚,落日餘輝中更見嵩山的深幽巍峨。“北風吹雨去”,嵩山在風侵雨蝕後愈加清新朗潤,但這只是詩人的想象,未見嵩山,心中已對嵩山的景象做了一番描摹。詩人採用渲染的手法,為嵩山的出現展開序幕。

前面一系列的鋪墊成就了第四句的點睛之筆,“數峰清瘦出雲來”,全詩只有這一句寫嵩山,但詩境格外豁朗。嵩山終於在層層浮雲中聳現出來,它一出現便淡化了所有的背景,其峭拔清瘦的形象是那麼的清晰明朗,其高潔超脫的姿態是那麼的卓爾不群,因而深得作者的喜愛和讚美。“出雲來”三字抓住嵩山從雲端現出的一剎那,表現出詩人的滿足與喜悅,並緊扣“初見”二字。詩中鮮活清晰的意象往往是詩人情感的外化,寄予了詩人一定的審美理想與藝術追求。在這裡,詩人精心挑選了“清瘦”一詞來形容嵩山,寫得有血有肉,極富靈性,不只賦予嵩山以人的品格、人的風貌,更體現了作者的人格操守與精神追求,引人想象雨後嵩山的特有韻味和詩人得見嵩山後的一番情懷。至此,全詩感情達到最高潮,全詩平穩結束,卻言有盡而意無窮。

這篇詩作寫的物件是嵩山,但在很大程度上它又是表現詩人自己。人們在精神上以什麼作為慰藉,往往能見出志趣和品格。困頓於仕途,賴以慰藉情懷的是嵩山,詩人的情志也表現了出來。同時山以什麼樣的面貌出現在藝術作品裡,也往往受作者的主觀感情支配。“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辛棄疾《賀新郎》)這裡有著主觀感情物件化的問題。此詩用“清瘦”形容嵩山,不光是造語比較新奇,而且在詩人審美意識活動中也反映了他的精神氣質與追求。中國士大夫中一些高人雅士,正是常常留給後世以清瘦、清竣的印象。如王維給孟浩然畫像,“頎而長,峭而瘦,衣白袍”,就是典型的清瘦。因此,“數峰清瘦出雲來”,雖是寫嵩山,卻又是人與景物融而為一,體現了詩人感情的外化。這首詩,將嵩山的面貌以及詩人的精神風貌,同時展現給了讀者,達到了一種物我相融的境界。

從藝術技巧上看,該詩滲透著醒豁通透的人生態度,擁有明白曉暢的語言特色,又將自己剛毅超脫的品行與之融為一體,是張耒詩風的全面寫照。

  望山

唐代:賈島

南山三十里,不見逾一旬。

冒雨時立望,望之如朋親。

虯龍一掬波,洗盪千萬春。

日日雨不斷,愁殺望山人。

天事不可長,勁風來如奔。

陰霪一以掃,浩翠寫國門。

長安百萬家,家家張屏新。

誰家最好山,我願為其鄰。

譯文

終南山三十里的景色,我差不多有十幾天沒見到了。

冒著雨久站著凝望,看見你如同看見親朋好友一樣。

虯龍掬手揚波,人間萬里春色如洗。

只是每天春雨不斷,讓愛山人心情發愁。

陰暗的天氣不會太久,雖然現在的狂風來的非常猛烈。

久雨新晴,壞心情一掃而光之後,終南山如美景如畫瀉於一國之京城的長安。

如同在長安百萬人家,家家門前張開一面新嶄嶄的屏風。

誰家的山最好看,我願意成為他家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