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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言語即無聲散文

—讀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有感

寄情言語即無聲散文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

夜、靜的出奇!往日的喧囂已被今日的寒流沖刷得支離破碎而蕩然無存了。對於一個生活在還算繁華的城市裡的人來說:這份寧靜是難得的。在這片刻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裡,你可以什麼都想,放開思緒的疆馬憑它任意馳騁;也可以什麼都不用想,或者乾脆全身心的投入到讀一篇佳作中去,和作者一道感受心靈的默契而忘乎周圍寂靜的一切。因為此刻的心也平靜得和這幾乎凝固的靜夜一樣,可以把夜晚的安寧奉獻給正在喧囂中的人們。

深感知識結構很畸形的我,遺憾未拜讀過多少徐志摩的著作,因而對他的瞭解也顯得很寥寥。或許就是因“物以稀為貴”的緣故吧,每每憶起徐老的《再別康橋》耳畔又悄然響起齊秦《大約在冬季》裡的開詞曲:“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儘管徐老在文中並未因行文的音樂美而發出將淚拭去的安慰。但內心深處產生的強烈共鳴卻讓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此刻的我好像和作者一道已駕一朵雲彩飄飛到康橋前。倚欄俯視時那種“半江瑟瑟,半江紅”的情景又呈入眼簾。夕陽的`餘暉返照著水面,河面上象平鋪了一層黃金。水中波光盪漾的豔影讓人為之心動,在水底招搖的青荇、康河柔波里的水草、榆蔭下的月潭、揉碎在浮藻間的夢伴隨著滿載的星輝,還要撐一隻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的悠閒和恬靜得以淋漓盡致的流露。我感嘆作者再見久違的“康橋”時並沒歡呼雀躍,高歌一曲,而是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就站在康橋前用赤誠真摯的心憑弔那份眷念之情。因為有一種感受是無需用語言來表達也不能完全表達的。正所謂“至情言語即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別離的笙簫情調寥寂和淒涼,離別的惆悵與茫然,夏蟲也為此沉默。然而為了珍惜這份故地重遊的眷念和愜意他悄悄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此刻的這種失落而又略帶憂鬱的情懷;這種無需用行動來證明的心態又哪是那種“蒙漢情深何忍別,天涯碧草話夕陽”所能替代的呢?所有的一切還有許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受都歸功於作者徐老那支生花的妙筆。即使拋開文中所運用的比喻、象徵的寫作手法難以品嚐,而那清新優美的語言,柔美的音調、和諧協調的音節及流暢的行文;高雅的筆調和情景交融、物與我合的藝術效果並沒因詩體具有的“音樂、建築和繪畫美”而顯得遜色和微不足道。意蘊豐贍的意象描寫把作者心靈情感的觸動恰到好處的展示了出來。

徐老當時的心境和激情非豪放派詩人蘇東坡那“大江東去浪淘盡”的強音和雄渾豪邁,也不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種峰迴路轉的隨意;不是婉約派詩人李清照那種“人比黃花瘦”的感傷和悽楚;也非朦朧派詩人舒婷的迷茫和矛盾。作者再別康橋時的沉鬱感被心雨神的統一所負而沒有瓊瑤的花草月亮般淡淡的哀愁。此刻“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離別的感傷都在那些平淡而意奇的意象描寫中顯露完了。我終於尋覓到歸有光那種“寄情言語即無聲”的感覺而不由自主地折服在那簡短的言辭中了。短短還不足兩百字的影響力如此強烈,是徐老那種聲情並茂的語言表現力和文字藝術感染力使之達到人文一體的境界。

再回味一遍《再別康橋》如同飲一杯甘醇的酒,細細品味便意猶未盡,心馳神往地追隨徐老的思緒再次搖曳飄飛。我悄悄的讀完,又輕輕的合上。真有些許“我從哪裡來,沒有人知道;我往何處去,沒有人明瞭”的微醉。我在思索:徐老別的著作又會給讀者留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