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箱底-散文故事

今年清閒恰逢雙節長假，便攜妻兒回老家過中秋，老孃一個人居住在農村，四間瓦房已有些年月，但依然紅磚黑瓦，我每次回家站在院中看到它，我就會想起那天上樑時親朋好友忙碌的身影及熱鬧的場面，它就那樣靜靜地任憑風雨的洗刷，在看四周曾經和它一樣卻早已換成小樓敞亮地佇立在兩旁時，我卻感到我家的老房子分外地親切，院內一口清澈的水井，很淺彎腰既可舀到井中甘甜的井水，邊上開闢了一塊小菜地，種著各種時應蔬菜蔥綠可人。一天的時間在和老孃妻兒閒嘮中很快就沒了，說說話、去菜園搞點菜、回家撿菜、燒鍋、煮飯，老孃一直笑眯眯地說前說後忙個不停，老婆燒鍋，我在一旁聽老孃說老家誰老了，西家誰考大學了，那個在外面做工常年不回家，家裡人很累很擔心，那個在家裡做農活一家人過的怎麼個有滋有味，還有那個賺錢了要離婚，還有那個賭錢輸了多少多少被人罵，都是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和事，每次回家都願意去聽老孃這樣說，即使有的是說過幾次的。

中秋節的月亮真圓真亮呀！晚上當農村漸漸沉靜下來時，看月光如銀清冷地撒落在院中，一家人圍著大方桌做在堂屋中，老婆給我們都泡了一杯茶，老孃說茶葉是住在山裡姑爺送的'，自家炒的小蘭花，我喝一口入口綿甜清香撲鼻，真好！老孃又從房間裡拿出一些月餅分成小塊叫我們都要吃，說：今晚是中秋。我看著老孃做在上面，燈光照著老孃的頭髮越顯的斑白，老孃老了，皺紋越來越多了，老婆給老孃做的衣服，我記得穿時是很合體的呀，不是像今晚看著這樣寬鬆，老孃老了，我們吃著月餅聽老孃津津有味地說話，說著說著不知怎麼老孃就說到了從前，老孃起身從房間一個大木箱裡翻出幾件我小時候穿的衣服，我女兒很興奮， 當她看到這件衣服，聽奶奶說當時我家的生活時旋即無語了，因為她現在根本不能想像那些貧窮的歲月裡是爺爺奶奶怎麼養大我們的，我看著這些衣服眼睛一點點發澀，我記得就是這樣的衣服在當時也是很難有的，我記得小時候這些衣服都是姐姐穿下後給我的，我從外面穿到裡面，因為我在長大是老孃補了又補，陪我度過一個個寒冷的冬天， 記得這條棉褲是我姐姐穿的，老孃改過後給我穿，在國小几年裡就是這樣壞了補短了接度過那些難忘的歲月。看到這些曾經熟悉的衣服，老孃和我們都是一陣嘆息和感慨，想想現在這樣甜美的生活，還有時不知足！想想那時的食不果腹，真要珍惜現在美好的每一天呀！夜也深了，看老孃還是小心翼翼地把這些衣服又疊的整整齊齊收拾到箱子裡，看著老孃彎曲的背影，眼睛不由紅了。

臨走時，我把水缸打滿，老孃送我們到村口，叮呤道：好好工作，誠實待人，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