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粉筆妝扮師散文

辭去電工行業，收拾行裝，我就回家了。當然，心裡同樣不是滋味，話又說過來，反正自己沒人管理，是個自由人，好賴有點工資，也算活得去。

半個月只有在家閒著，手機突然響了，是西安打來的，接聽後才知道，是我的一位老朋友馮工打來的，他在西安已經住了多年光景了，對西安比較熟悉，自己買了一套單元房，住的好安穩，生活也比較有序了。

馮工問我近期的情況，我只好實話實說，說明概況。他說：“好了，你先待著。有訊息，我會再給你說的。”

馮工夫妻二人都在西安打工，知識分子打工當教師就是最好的職業，當然，馮工也幹過電氣本行，給人畫圖。當電工。幹過電氣工程，無論什麼活路，只要能掙些錢來，他也毫不退縮。後來幾座學校要老師代課，他就去上課，無論在哪個學校，都安排的特別有序，上午在這個學校，帶幾個班級的化學，下午到哪個學校代幾課電氣控制，其實，對他來講代幾課電氣課本不算什麼，他本人既有電氣理論，又有電氣實際經驗，他也把實際的電氣經驗上升控制理論，並且自己寫出幾套電氣課本，我看過他的課書，講的十分透徹明瞭，經驗加理論的教科書多年也十分難得，他自己印刷了幾百本，送人的不少，當學校使用它的課本時。並沒有給他多少報酬，只是一次性地給些兩三千元，可他並不在乎這些收入，還是蠻有興趣地高興。馮工每天如此來回奔跑，公交車線路比較熟悉了，休閒時間都在路上或在吃飯上，每天如此，甚至，星期六、星期日都在家中修改學生們的作業，絲毫不能差錯，真成了大忙人。

當學期開課了，他給我打電話來，叫我到西安來，給一座技校學生帶電氣實習課。我聽說當老師就心裡發慌，我哪是當老師的料。也從未給別人講過課，上課是什麼滋味都不知曉，又何況自己的普通話也講不好，哪能誤人子弟呢，於是我急忙推辭，他也急了，他說學校的原來的老師，老師家裡有急事，家又在外地請了假，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學校一時有難找到新的老師來頂替，學生可不能耽誤學習，學校也心急。來吧，幫個忙先頂替幾節課，我還是有點支吾，心裡沒個底。他接著又說其實上實習課，也不用多講理論的，只是帶領學生上好實習課，不要在課堂上出現問題，第一安全，不要在學生實習中觸電了，第二協助學生實習好電氣安裝罷了。他說輕巧，其實上幾節科目也不算什麼，我好歹算是工程師，何況又是工人出身的電氣工程師，對電氣實際問題解決都有把握的，就是沒有賞識過如何帶學生，如何和學生溝通思維，把握學生知識程度，又如何把學生要求和學校要求結合的更緊密些。我只好硬著頭皮，給自己壯壯膽子，到學校壯壯架勢，試試能否適應老師的角色。

我到了西安和馮工見面，協商明天如何見學校教學負責人，如何到教室上課，問題各個解決了，心底就有點數了。

其實。我們廠裡的好幾位同事都在這裡代課，見了面心裡就平靜下來些，和我同時上課的就是一位一個車間的女同事，她在教電動機繞制工藝，她先講課，我在聽課，也是我學習的機會。因為她已經教了幾年的課程，她雖然年輕些，可得教學的經驗比我多，我虛心向她學學習，聽聽她的課程，給我以啟發師範。

上課啦，鈴聲脆響，學生們一個個進了實驗課堂，學生們照樣起立問聲“老師好！”同事也照樣回答著：“同學們好！”課堂一片安靜，同事開始她的課講，然後針對電動機的原理、實物。和準備好的材料，畫圖接線，繞制線圈，下線接線等工藝。她上了幾天課就走了。

原來學生們每個班級每週都在上實習課，而實習課分成兩半，前三天她上電動機的科目，後三天就是我在上了。課鈴又響了，學生們照樣進了教室。大家一片肅靜，我看了看教室裡的學生。

在班長口令下：“老師好！”我也順口回答著：“同學好！”便點頭示意同學們坐下，課堂剛開始自我介紹著，順之開始我的科目。其實我上的科目也沒有教材，教師負責人也沒有詳細布置實習的`內容，就憑我的理解，首先介紹電氣自動化控制發展狀況。從最簡單開始，課程慢慢深入，我只得舞動粉筆在黑板上亂畫起來。說是亂畫，可說實在的我也負點責任，不能真的誤人子弟。我是從工人開始慢慢地經過幾十年沉澱，幾十年學習，逐步進入搞電氣半個專家了，對控制線路和邏輯分析都有一定能力，同時自己還總結出一套電路分析的方法和掌握控制原理要領，我只好按照自己的方法和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學生。

上課之中有幾位老師暗地來到課堂，不只是在聽課的，還是在監聽的，我也沒有理答，我知道平常新來的老師，或者每學期考核教師時，學校在上課時，都會派老師聽課，考察一下老師的上課標準是否合格，同時也聽聽老師的水準，也作為評價老師的依據。我只好按班就緒，還是講自己的課程。後來，也聽一位老師對我說：“你講的挺新穎的，一般老師都沒有實際經驗，都是安書本就搬。”是的，我也側面瞭解過學生，我也看見有許多老師在上課時，不斷地拿著課本念著、在桌前走著唱著、在教室裡念著遊蕩著，上課好像是聽書，聽書難免就會造成學生煩躁走神、其他的小動作都會出現，難以確保學習質量了。

電氣原理圖畫在黑板上，手下標註元件名稱代號。銜接元件上也標註了“線號”，以區別線段的作用，每個“線號”就是表示一段線路，相同的的“線號”無論在何處位置，都可以任意、直接相連。當每位同學連線電氣元件時，只要按照相同的“線號”連線一起，就能成功製作好。把原理圖就會成功便成電氣控制線路，成功安全地完成任務，這就是我上課的目的和任務，教會學生將紙面上的圖紙，便成具體的一套電氣控制實物來。同學們實習課就是使學生懂得並自己動手會製作的過程。當然，看起簡單製作，還需一番努力才能學會。

我首先講述了電氣控制原理的掌握、分析的四大要素：一是迴路概念。說白了，就是電器元件做功的必須有的第一要素，迴路概念再說白，就是電氣做功不但要電壓，更需要電流流經元件才能做功。也就是說迴路概念重要性，就是模仿似的水流概念。水的流動才能說明水才有輸出。二是動靜互轉概念。任何圖紙，都是電氣在無電狀態下繪製的狀況，可是，動靜都是相互轉換的，相互變化的，知道變化，就能把握控制的新的狀態，自動的含義就在能過自動自如地相互控制、相互制約、相互依靠、相互關聯。知道這個關節，就能掌握電器的控制原理和相互作用。三是原理和接線相互變成，就是說把握原理到接線的紙和物的變遷，知道這個就能學會圖紙變成實物，就是一名會製作、懂原理的電工了。四是從接線到原理的變遷，這個就是說會修理各種生疏的電氣裝置能力。說起以上的情況有點專業化了。對一名生疏的技校學生來講，都是比較深點，難以達效。可是對新來學習的年輕人來講，主要給以啟發，給以指路，給以啟蒙、給以引導。

每週下來學生們集中精神學會連線是比較容易的，可學會把握四大要素是困難的。聽課的老師個個聽完就走了，也未給我提下建議和評論，他們是否滿意我的講法，或者我的講課有多大漏洞和錯誤，我一概不知，我也無法評估自己的水準了。能否符合學校的實習大綱，就不知道了。

幾個月的頂替，眼看著快到了學期的後半期了。我問校方沒有人回答，我和其他老師也交流著資訊，也談論教課的經驗，也商討過學習、上課、備課的流程，實質上上課、學會和我，既有關聯，也無關聯，我並不是主要上課老師，也只是實習帶學生的實習員吧了。

學校後半期又和下學期老師談合約了，我就趁機辭去老師的差事，我畢竟不是教師的料，我還得幹自己的本行去吧，別誤人子弟吧。

其實。社會上好多學校都是對外聘老師，退休的、離崗的、多職的都是招聘的行列。正式的教師極少，他們也不知幹什麼去了，反正我見到的大部分都是外聘的多，後來我到電氣公司打工，又遇到我教過的“學生”。他們認識我，我反而不記得他們了，他們畢業了，到處找工作，電氣公司都是他們主要選擇地方，也是他們主要實習的場所。學生慢慢地長大了，知識也豐富多了，這是人們所希望的後人的虔誠吧，也祝願他們精神愉快，收入理想。業績上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