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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鉤沉之走出非洲

出比勒陀利亞一路向西,行駛約1個小時,就到了著名的人類搖籃。這裡是非洲南方古猿的發掘地,是人類起源地之一,199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為世界遺產。

思想鉤沉之走出非洲

站在人類搖籃紀念館室外的平臺上,環眺四周,思古之幽油然而生。你的想象力讓你戴上了一付虛擬現實的眼鏡,回到二百多萬年前的非洲原野,不用極目遠望,就在你身邊不遠處,人類遠祖中的普萊斯女士(這是69年前人類考古學家羅伯特為他發現的一個古猿頭骨所命名的暱稱)正在努力地採摘樹上的野果;不遠處,普萊斯先生正在仔細地打磨著一個石頭工具;忽然間,又有一位就從你的身邊旋風般而過,追逐前面的一個奔跑的羚羊而去…

繼續揮灑著想象,終有一天,或許是因為另外一支古猿部落越來越多出現在周圍,爭奪這片地盤;或許是周邊一帶野果和動物越來越少,已經不能滿足果腹之需;普萊斯的後代,或者後代的後代,終於啟程出發,走出這片原野,走向未知的遠方。

就在一個月前,南非藝術與文化部部長姆特特瓦站在這裡說:“這裡講述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歷史,一個誕生的故事,一個遷徙的故事。人們跨越千山萬水,在身後留下了遺物、足跡、紀念碑,銘志著他們的旅程。他們隊伍日趨壯大,分作多個支流,演繹為一場多種語言、多種膚色和多種文化的普天歡慶。”

所有的人類均發源於非洲,在漫長的進化中,人類祖先走出非洲,走向亞洲、歐洲及美洲和澳洲,這就是人類起源單源之說。與此相對應的還有人類起源多源說。

暫且把人類起源單源還是多源的長期爭論擱置一邊,先跟隨虛擬現實之鏡來到100多年前的巴黎。這是1907年5月的一日,畢加索動身前往巴黎人類學博物館。他原本打算去參觀羅馬式雕塑,進入博物館後,他拐錯了彎,進入一間非洲面具的陳列室,非洲原始藝術造型立刻對藝術大師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視覺衝擊。這個拐錯的彎,改變了他看待世界的方式,也改變了整個西方藝術的走向。在這次與非洲藝術的邂逅之後不久,畢加索創作完成的《亞維農的少女》開闢了“立體主義”流派。這被稱作藝術界的“非洲時刻”。

虛擬現實之鏡再次切換場景,來到當下,來到中國北京的劇院,風行全球舞臺的中英合作版的舞臺劇《戰馬》正在上演。這齣劇本是源自於英國,劇中最為重要的角色——戰馬卻是在非洲製作完成,南非掌上乾坤木偶團藝術家參照馬裡傳統木偶馬的製作和表演方式,創造了栩栩如生的舞臺戰馬,成為這齣戲在全球大獲成功的關鍵。如果沒有間或的恐怖襲擊事件,人們很難聽到這個西非國家的名字,很容易就忽略這個國家悠久的木偶傳統,而木偶被稱作“馬裡之魂”。原來木偶可以這樣演,非洲再度激發了世界藝術的靈感。

走出非洲的不僅僅是人類的祖先。

“走出非洲”是人類的共同命題,不管是人類起源單源說還是多源說,一樣的都會有走出元謀,走出周口店……,走出許許多多人類遠祖的棲棲之地,走向遠方,就在這行走之中,文明的火種得到延續,直至星火燎原。

600多年前,鄭和七下西洋掀開了人類歷史上的大航海時代序幕,而就在1433年鄭和客死於最後一次航海歸程之後不久,明朝再度頒佈了“尺板不能出海”嚴厲的海禁政策,鄭和邁出步伐又被收了回來,把一派曠闊的海洋留給了歐洲後來者。明王朝的內斂與封閉,使得中華文明錯失了一次全面參與塑造人類文明新時代,並且重新塑造自我的歷史機遇,給這個古老文明帶來的更為嚴重的惡果終要到400多年後的1840年才開始全面爆發。直令後人扼腕嘆息。

人類搖籃紀念館的展覽中引用了馬克•吐溫的一句話:歷史並非迴圈往復,但歷史自行其韻。一直在琢磨,這個“韻”究竟是什麼?

終於悟出:韻,實則是人類的一路前行,是世世代代的薪火相傳。

人類文明的歷史是探險的歷史,是在路上的歷史。

讓我們歌頌出發,歌頌人類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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