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垠散文

春節長假過後的第一天，走出家門去上班，地上已是一片潔白。昨天還是一個暖融融的天氣，今天一大早就落起了雪。

雪落無垠。雪花在天空裡翻飛著，像一隻只白色的蝴蝶或是白色蝴蝶的幽靈，緩緩地落在屋頂，落上樹梢，落到地面。走在上班的路上，雪花不時地鑽進我的衣領裡，冰冰的，涼涼的。我站著不動，仰面朝天，張開嘴巴，雪花一瓣一瓣落進了我的嘴裡，有甜甜的感覺漫過我的.喉節，慢慢地浸入我的肺腑，愜意及了。

中午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青山、綠水、樓群、樹枝和地上到處一片潔白。雪，覆蓋了青山；雪，填滿了溝壑；雪，潔白了樓群；雪，壓彎了樹枝。雪，把煤城淮南裝扮的銀裝素裹。雪，還在不停的下著，行人的腳步緩慢了許多，手裡撐起的傘，恍若一朵朵遊動的白色蘑菇。雪中漫步，無垠的落雪，分明讓我看到了特拉克（Georg Trokl）在《冬夜》詩裡描寫的一副圖畫。“雪花在窗外輕輕拂揚/ 晚禱的鐘聲長長的鳴響/ 屋子正準備完好/ 餐桌上正準備豐盛的筵席// 漫遊的人們，只有稀少的幾個/ 從幽暗的通道走向大門/ 恩惠的樹木閃著金光/ 吮吸著大地之中的寒露// 漫遊者靜寂地跨進/ 痛苦已把門欖變成石頭/ 在清澈耀眼的光明照耀中/ 是桌上的麵包和美酒//”大地、天空、雪花、漫遊者、麵包和美酒在這裡聚合為一體。

今天的雪，比春節前的那場雪來的清晰、明朗，從一大早一直下到晚上，地上的落雪，已超10mm的厚度。讓我感受到了生活裡潔白無暇的真實和生命裡有一朵雪花在舞蹈。柯巖的詩《初雪》寫出了我昨夜的夢。“昨天，我做夢了/ 夢見漫天飛雪/ 那麼急，那麼密/ 可我怎麼也抓不到手裡// 今天，雪真的來了/ 可我一點也不敢碰它/ 怎麼你，你——/ 比夢裡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