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聽祖母話七夕散文隨筆

明天就是農曆的七月七日，在我老家就直接把農曆的日子簡稱為“七月七”節，文明稱為“七夕”節，也有稱為“七巧節”、“乞巧節”的。隨著“七夕”的到來，我的腦海裡不停地迴旋著“七夕”的故事，眼前不斷浮現著天空上那一道天河，還有牛郎星、織女星的影子，耳畔不時迴響著祖母、母親講“牛郎織女故事”的聲音。我現在雖仍能大概複述“七夕”的故事，但不如祖母、母親那樣娓娓道來，生動形象，栩栩如生。因而我多麼想再聆聽祖母、母親講“七夕”的故事，只可惜兩位老人已在天堂，我只好在懷念她們、慢慢咀嚼她們講述的故事情節中“還原”七夕的美麗傳說，我的筆端不知怎麼又靈動起來。

我的思緒又穿越了幾十年的時空，飛回到了兒時“七夕”那天真爛漫的美好夜晚，那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之夜，也是街坊鄰居們齊聚街頭、共敘牛郎織女鵲橋相會故事的浪漫之夜。夜深深，情長長，牛郎織女的相會，相會的是天地之情，是天上人間的融合，洋溢著神祕、浪漫的感情色彩，也就成了“七夕”津津樂道的話題。

記得這天傍晚時分，我就想聽牛郎織女的故事了，於是就匆匆吃罷了飯，手裡拿著幾個七巧餅，高高興興地抱起了草蓆子，就跑到了街門外的一片空地上，選好地方將草蓆子鋪開，靜等祖母、母親來講“七夕”的故事。

記得那時祖母、母親一起說著話就走出了街門外，都圍坐在草蓆子上，這時的我就有點迫不及待地纏著祖母、母親講“七夕”的故事。這時，上了年紀的祖母一邊十分愜意地搖著蒲扇，一邊形象逼真地講起了牛郎織女的故事：“你先看那從南到北的一道天河。”我順著祖母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浩瀚美麗的夜空中，一道遼闊無比的天河橫跨南北，十分形象，星雲棋佈，氣象萬千，美不勝收。祖母接著說：“你再看，在那天河的東西兩邊，一邊一顆最明亮的星星，那就是牽牛星和織女星，隔著河相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是天上的織女與人間的牛郎在那裡相會。”我美美地聽著祖母講牛郎織女的故事，覺得是那麼神奇、美妙、動人，天地間竟有這麼動聽的故事，我在慢慢回味著天河內外的美麗故事，思緒一片爛漫，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懵懂想象的理想空間。

正在我想發起第二番詢問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母親手指著牽牛星兩旁的兩顆較暗較小的星星對我說：“你再看看牽牛星兩旁那兩顆小星星，那是牛郎織女的兩個孩子，牛郎在中間，一邊挑著一個孩子，來見他們的媽媽。”我聽著母親講得更加神乎其神，出於兒時的好奇，附和著母親說：“啊，太像了，兩顆小星自然比牽牛星、織女星小，表示他倆的孩子，而且兩顆星離牽牛星的距離也差不多，太神奇了!”我那時在想，牛郎挑著兩個孩子趕往天河會很累的。

祖母點上了一袋煙接著說：“這故事聽起來是很神奇，那就太可憐了那一對鴛鴦和他們的兩個孩子。”我便問這是怎麼回事?祖母說：“當年的織女是個聰明美麗、心靈手巧的七天仙女，在七姐妹中年齡最小，也是最漂亮的。一次來到人間後，很羨慕人間男耕女織的生活，後來，就偷偷地下凡到人間與牛郎相愛，在人間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過著甜甜蜜蜜的生活，結果不知怎麼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對七仙女嚴厲懲罰。從此便不能再下凡到人間，只有到了每年農曆七月初七的晚上，才允許她和牛郎在天河兩邊相會，一年就這麼一次，真是不容易，難得啊!”祖母津津樂道，我則聽著津津有味。我還仰躺在草蓆上，遙望那神奇、美麗、遼闊的天河，想了很多、很多，我覺得天河內外是多麼神祕啊，真是奧妙無窮。

過去，在老家一個傳說，每年到了七月初七這天晚上，抬頭可以看到牛郎織女在天河相會的場面，這個時候，在葡萄架下就可聽到牛郎和織女在天上相會時的脈脈情話。在我老家家家戶戶都有葡萄樹，有些人就故作真狀地到葡萄架下聽聽試試，結果也辨不出真假。還有種說法，女孩子在這個浪漫之夜，對著天空中的明月、星星，乞求七仙女能賦予她們聰慧的心靈和靈巧的雙手，讓她們變得聰慧、靈巧起來，所以說，“七夕”節也稱為“乞巧節”。

這個美麗的`傳說傳送了一代又一代，越傳越動聽，越傳越美麗動人，已廣泛流傳在民間，流傳在人們的心裡，因為，天河足以證明，牽牛星和織女星確實存在，這個美麗的傳說就越傳越神奇了。我在想，我國的民間神話傳說有著深遠的歷史傳承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我也在想，不知何年研究牛郎織女故事的高人是何等的高明，不僅懂天文地裡，還懂歷史文學，並懂人間的愛情真情。同在一個藍天下，惟有華夏兒女能寫出如此博大精深的浪漫故事，成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當以為之驕傲和自豪。

我想再聽祖母話“七夕”也已經明確，我是遺憾當年對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故事瞭解的還不夠深，聽祖母、母親講的還是少了，就有點捉襟見肘之感，當年多聽聽該有多好?現在真想深挖掘一下這樣的民間傳說故事，盡力把它寫得更生動一些，再動人一點，讓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故事在我心間澎湃起來，流瀉到字裡行間，盪漾出浪漫色彩，讓傳統民族之花在民間處處開放。

如今的織女已從天界來到了人間，一首動聽的《天仙配》讓牛郎織女實現了美好夙願，七天女從天上翩然而至，人間的牛郎們心花怒放，牛郎與織女可天天相守，夜夜相隨，再也不用像祖母說得那般可憐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圓……”多麼深情、多麼浪漫，唱響了天地之樂，營造了天地人間之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