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黎明的路上散文

我曾多次為了同一個目的在同一個陌生的城市，度過無數個黎明。雖然冷，心裡卻很暖。我記得有一次為了趕早班車，在凌晨4點就起來，趕往車站。因為是商貿區的緣故，凌晨4點根本沒有計程車，所以我只能走著去火車站。路上經過一個叫情水橋，至今也沒鬧明白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我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冬天的緣故，我走了好久也沒有碰見一個人，月亮就掛在天邊，不近不遠地陪著我。接著走了一段路遇見早起的環衛工人，拿著大掃把在用力地清掃一地落葉。我突然就很感動，在那個冰冷的凌晨。再後來無數個凌晨，再後來無數個忙碌的時光。我再也沒有過那種感動。因為我怕我看見那蒼老的軀體在薄涼的風中用力去清掃，用最苦的`方式在生存。而我卻無能為力。所以我會刻意避開那個時刻，這樣看不見心裡就會稍微好過些。

天空越蔚藍卻越怕抬頭看，因為我怕看到我不能飛翔的天地。自由和落寞之間怎麼換算，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沒有答案。因為我沒有答案，又或早已註定沒有答案。

依稀記得在今年元旦那天，我穿著單薄的衣衫。坐著摩托車繞著義烏一週。冰冷的風，呼呼而來，凍得我牙齒打顫。從快速而行的車上看到忽明忽暗的城市，才明白我從不屬於這座城。我終究只是它的過客，不管我呆多久。在這個地方，結識一些人。然後，不打招呼地，他走了，我離開了。就這樣，友情淡漠的比紙還薄。在商業之外，我發現我無法再談別的。

喝一杯咖啡，解乏。吃一份簡餐。忙來忙去。今天中午在同事那裡吃飯，他說：“喝點酒吧！”然後就喝起來了。我突然想起，這是今年我第一次碰酒啊！時常和供貨商打交道，當他們遞煙的時候，我說：“不好意思，不會。”他們總會特別驚訝。我只能幹笑。是的，有些堅持，還是不知覺間堅持了下來。

聽說，你們過得還好。我現在只能時常聽說。我過得不錯，忙碌中還有感動。最美麗莫過於聽說你們還回憶曾經的我。而我，也像呼吸一樣不需要換算，默默想念著。感動過的故事，看過的書，經過的地方，多麼美的記憶……

生命裡，最好的場景，就是年老了，依然可以記得自己經歷的每一個美好的片段，在夕陽下含笑而逝。最精彩的人生是到老年的時候能夠寫出一部回憶錄來，自己會因曾經經歷過的生命而感動，會感動別人繼續為生命得精彩而奮鬥，這時候我才能說我的生命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