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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日誌:思念,是一種車票

夕陽漸漸收斂了最後的光芒,盛夏街邊的路燈像是螢火蟲一般依次的蔓延,直到視野的盡頭。偶爾吹過的晚風,帶來陣陣的塵土味,一如五年前,那個我剛剛收到大學通知書的畫面。

心情日誌:思念,是一種車票

忙碌了一天而下班的人們,開始收穫了歸家的溫馨。恰似彼時的我,在題海中奮鬥了十年的寒窗,換來了一個陌生城市的邀請函——南昌,英雄之城,而對於我來說,這城,雕刻了我青春。

歲月如流,時光的剪影在青春的每一個回憶處清晰可見,翻開,便遇到那樣一張張車票,帶我開往那樣一群人。

還記得那個夏天開學是9月10號,教師節那天。幾經轉車,終於在幾乎是那趟之後伴隨了我四年的223公交的終點站的前一站聽到了尚且不習慣的校名,抗著略顯笨重的行李,在當時學長的帶領下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了寢室的床板上。那一夜,我睡的很安穩,夢裡還聽著耳邊不曾消失的火車咔噠、咔噠聲。

那時我以為時間還很長,長到這不經意間車票就從一增到了十六。都約定四季是一個年輪,那四年呢?不就該是一個涅槃的人生麼?

鷹潭到南昌,南昌又回到鷹潭。也正是在這樣一張張的車票裡,我走完了我的大學,或許也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大學裡學的`專業便是鐵路訊號,我愛上了疾馳的列車,愛上了鐵路,更愛上了那樣一群註定畢業後為鐵路奉獻的人。

雖然我是個江西人,在畢業籤工作之時,有點思來想去,但依然還是離開了家,來到了上海局。從此我坐車便不再需要車票,就算偶爾購買的車票,那也僅僅就成了車票,到站了,便廢棄了。

縱是同樣的事物,不同的時間看著便有著不同的心境。就像哪怕再豪放的詞人也會偶有悲傷的詞句,一如東陂居士可以發出大江東區浪淘盡的雄渾,亦可低吟十年的悲嘆。

所以這四年的車票,每一張都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尤其是第一張還有那最後一張,倒不是站名是從南昌到鷹潭,或者南昌到杭州的區別。更多的則是從對未來期盼到離別的眷戀。而每一次,南昌站這個歷史性江南省城裡蒼老的車站,都無聲的見證著,亦或許,對它來說,只要是車票,便沒有歲月之分吧。

而對於我來說,便是多了一座思念的城,城裡記憶著哪怕褪色了,泛黃了也依然值得思念的車票,車票所印的到站點便是那樣子的一輪故事,故事裡又住著那樣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