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誌

當前位置 /首頁/語文基礎/日誌/列表

夏天看美女日誌

如果在這樣的夏天裡,挑一個麥當勞二樓臨窗的位置,再要上一份香脆的薯條和一杯爽口的可樂,然後把目光放到樓下時不時經過的美女的身上,肯定是種清涼的享受。

夏天看美女日誌

“巖城的美女就是多。”朋友

“呵呵,夏天嘛。”我說

冬天就沒有了?”朋友說.

“冬天的時候,美女的身材都去過冬了。”我說

“喂,那位美女不錯。”朋友喊道。我順著朋友色眯眯的視線望了過去,看到了在不遠處報亭裡坐著的一位女孩。原來我的朋友剛開始還和我一樣對視線底下花枝招展的美女們興奮不已,但我的朋友是一個不容易滿足的人,他的這種性格註定了他與我的目光的分道揚鑣,當我還在沉醉於眼前飄過的五彩繽紛的色彩時,我的朋友早已經把野心擴張到了遠處,就是前面說的那位報亭女孩。

這是一位安靜的女孩,這僅僅是我對她左手撐著下巴看書所展示的.寧靜神態作出的判斷,她的這個動作讓我聯想起女中學生沉迷於瓊瑤浪漫故事裡的情景。但這個聯想很快就被她身體的其它部位給破壞了——她剪了一頭時下最為流行的短髮,一件只能勉強遮掩前身的粉紅色薄衣構成了她的衣服,她的後背受到了衣服的“冷落”,卻更加被我們的目光所關注……顯然,她的這種打扮不是女中學生所擁有的。與她的寧靜神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裸露在空氣中的美腿,因為沒有長褲的遮掩,我們的目光便不受阻攔地放肆起來。報亭女孩修長雪白的大腿在夏天陽光並不能到達的地方,閃著淡淡的亮光。我和朋友都改變原有散慢的坐姿,站在玻璃前,鼻子碰到了冰冷的玻璃。我們的目光在女孩雪白性感的大腿上流連忘返。

“怎麼樣?”朋友說

“不錯。”我說

“那動手?”朋友說

“不會吧,這麼直接?”我說

“我們來打個賭吧。”朋友說

“賭什麼?”我說

“賭下誰可以搞到她的手機號碼。”朋友說

“算了,我不賭。”我說

“怕了?”朋友說

“不是,我不想讓你輸。”我說

“少來,有種的話先去。”朋友說

“好,你看好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到玻璃門。其實,我並非真的對那位報亭女孩有意——世界上美女這麼多,哪有心思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精力也不會允許的。問手機號碼純粹是無聊的生活引發的無聊打賭,再由無聊的打賭引發的無聊衝動,再加上關乎“有種”和“沒種”的大事,不可推辭了。

如果說起身到走出玻璃門是由衝動引起的,那麼從玻璃門到報亭的路程則是由太陽完成的。面板剛剛離開空調製造出來的秋日般的涼爽,便毫無過渡地陷入到烈日的炙烤下,頭皮表層生出的微微的暈眩模糊了眼前的景物及心中的顧慮,這種暈眩為我的衝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能量,從而,使我的衝動從玻璃門一直延續到了報亭。於是,我相信,太陽真的可以為給我們提供能量。

我走到報亭邊上,翻了一會兒那兒的報紙。

“有沒《####》?”

“額,剛剛賣完了。”我似乎聽到夏雨過後,池塘邊的青草上的水滴落到水面上的聲音,這聲音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那有沒《####》?”

“也賣完了。”

“那《##》呢?”

“還是沒有了哦。”

其實,在翻看報紙時,我就已經確定哪些報紙已經賣完。我是故意這麼問的。不然的話哪裡可以獲得更多說話的機會呢。在問完第三份報紙之後,我亮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額……你能不能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得到的回覆是一個驚訝的眼神,我假作鎮定地胡扯下去(其實那時我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以後更方便地知道我喜歡的報紙有沒賣完了。”

“呵呵,這理由倒是很特別。”我身邊的一位中年婦女看著手中的報紙,像是對著報紙說這句話一樣,左頰上的酒窩隨著聲音逐漸清晰起來。我逃也似地離開報亭,中年婦女的那句話耗盡了太陽給我的所有能量。

在逃離的路上,我遠遠地就看到了朋友盪漾在臉上的笑容,朋友顯然已經知道我失敗了,因為我尷尬的奔跑怎麼也不像是凱旋歸來的樣子。

“嘿嘿,不行了吧。”

“有種的話你搞到手。”

“你認真學著點。”

說實話,從朋友那自信且瀟灑的腳步看去,朋友勝利的機會可能比我大。但朋友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過分隨意而顯雜亂的穿著和無論走到哪裡都與他寸步不離的拖鞋,迅速反駁了我前面的觀點——這樣亂糟糟的形象怎麼也很難與“勝利”兩字聯絡起來。我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準備看朋友怎樣出醜,快樂的笑容已經提前來到我的臉上。

朋友在報亭旁停了下來,一邊翻看報紙一邊向著報亭女孩說些什麼。

“小子,這招我早用過啦。”我暗暗嘲笑我的朋友。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看到朋友拿出手機,一邊問報亭女孩,一邊在手機上按著鍵。在朋友回到我的身邊,得意地拍著我的肩膀,並且向我出示報亭女孩的名字與電話時,我還在迷惑於不可理解的驚訝之中。

這是去年的事了,今年夏天我和朋友又在去年的那個地點相遇。風流倜儻的朋友早已忘了去年他那最初令我不可理解而後又令我又無比崇拜的“電話事件”,經我稍稍地點撥,朋友才恍然大悟。

“我給了你號碼,你沒有打電話給她?”朋友問。

“沒有。”我說。

“怪不得了。”朋友說。

“怪不得什麼?”我問。

“怪不得你這麼傻!”朋友說。

接下來朋友的一番話驗證了他前面對我的判斷。原來,朋友根本沒有得到報亭女孩的電話,他和那女孩子的對話內容也基本上和我的一樣,但他多了一個動作,在對話的時候他掏出了手機,然後裝模作樣地亂按一通,而他後來給我的一串號碼和一個甜蜜的名字也純粹是由他的想象力完成的。

“靠。”我對朋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