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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尚日誌

我總是那麼的矛盾。除了勇氣,更多存在於我靈魂裡的是怯懦。無法否認的是,我愛她。一個人,好,不得意忘形;壞,不怨天尤人;富,不張牙舞爪;窮,不垂頭喪氣。但,一個人,在任何情況下不能沒有鮮明的愛憎,這就等同於失去了自我,失去了靈魂。

愛尚日誌

我從來都不喜歡極度地掩飾內心的思想情感,可以肯定的是,我要她。我有太多太多的不經意,每一次的不經意,可能是我的高傲,也可能是我的低賤,它們不曾在我內心世界裡泛起過一點浪花,一點也沒有。然而,我能強烈地感覺到,這一次的不經意不會再是不經意了。

她的這一生完全屬於我。我內心固執的追求,只有自己能看得見。它是一種力量,不,確切地說,是一種魔力,附上了,就會伴隨著我一直戰鬥下去。可當我拿起槍的那一刻,我能看見我的手的顫抖的。於是,我放下槍,逡巡不前。

我問自己,我到底在怕甚麼?愛上一個人時,總會有這樣一種害怕,害怕得到她,更害怕失去她。正如一位偉大的母親殷切期盼著果子成熟,成熟了,又怕掉下來。我和她之間,有比萬難還難的萬難。我不得不想到的是,萬難過後,是否還會有另外不止一個的萬難等著我們,這的確令我感到十分後怕。人生此,如此人生,每一個人都將揹負著各自的災難和幸福,更重要的是,還有希望。我執著,是因為我有堅定的信仰。戀上是一種高尚的情操,情操得以彰顯為偉大,需要的僅是勇氣。涓涓細流的小溪,勇敢地跨出第一步後,就有了氣勢磅礴的瀑布。

這個世界欠我太多,是時候給予還擊了,我不會放棄任何一丁點屬於我的,哪怕付出的代價是從此墜入地獄,我也會竭盡所能把它變成一個“地獄天堂”。如果上帝要全然地毀滅一個人必會先令其瘋狂,所以我幾乎可以斷定,伊甸園裡的那條蛇,很可能是一起策劃事件。上帝要毀掉亞當。可我瘋狂了那麼久,為何上帝不把我毀掉。我看到了,那就是希望。也許上帝會毀滅人,但決不會毀滅希望。

有她在,我開始意識到原來自己內心的脆弱是意想不到的,是她挖掘著我更多的脆弱。槍,可以殺死我那無休止的佔有慾。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平時的一次她撥動秀髮的細微動作,都能讓我心潮起伏。於是,我想到了令時間停止的最好方法,把她深深地刻在心上,印在腦海裡,僭帶著我彷佛深海一樣的思念。

直到肉體和靈魂衰朽。思念的最高境界是彼此面對面地坐著,依然思念著對方。孤單不是與生俱來的,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也愛上了孤單,即使是不情願的。愛,會、

人失去自尊,一場你根本沒有資格談條件的戰爭。我能想像得到,她喜歡看著天空。看那飄落天際的音符,聽那迎風奔跑的旋律,奏起那世上最美妙的樂曲,能在我不在她身邊時,像我一樣能呵護著她。不管走到哪裡,我會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不許放開,最後,我們都會洋溢著哭泣的笑臉。

我到底有多愛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拿槍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保護她。愛和妒忌是無法分開的。愛她所有的一切,妒忌她身邊所有的一切。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而愛一個人,痛苦猶如連綿不絕的群山,望不到頭。喜歡的歡樂和愛的歡樂的本質區別在於,愛的歡樂是永無止境地哭著流淚,孕育著彼此的永生。

歲月總是喜歡孕生情感,如果歲月和情感能夠輕輕地撕碎,我會把它們全扔在海里。可是,天亮後才發現是眼淚滙成了這片海。最痛不欲生的感情是心甘情願付出後而得不到應有的回報,這是最混蛋的。約定,是一場安靜的角鬥,是一場閉上雙眼的比賽。

諷刺的是,約定的雙方竟是自己和自己。在冰與火的世界裡,我刺痛地吶喊著。我乞求她能給我一滴眼淚,我就能看到她心中的那片海洋,翹首盼望著,能與我心中的那片海交滙融合,而在海上飄浮著的是愛是永生。在我面前,有兩個困難,我必須得克服。

第一,莾撞。第二,退怯。任何一次的不小心,不是簡單地後悔一輩子,而是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遇上如此令人眷戀的後悔。因為我給過她的,很難在給別人了。過去我的快樂是塵封的,遇上她之後,我希望把開啟這裝著快樂的盒子的鑰匙交到她手中。但,我只能無能為力地把這些破碎的快樂嵌在她一步一步離我遠去的背影上。

她的頭髮告訴我,她是美麗的,而她又是因為美麗而變得哀愁的,就像她處在深淵裡的靈魂。情感是網,是不會收攏的。當冰冷的雨水從我臉上再一次滑過,化作思念的淚水,緩緩地劃過澀澀的心房時,我才會發現,脆弱的我一直站在那雨中,只是曾為我撐了會兒的傘的她,真的走了。

我沒有勇氣折斷我蠢蠢欲動的翅膀,在我飛翔裡的天空,我看見了遠方的寂寞,但也早已淚流滿面。那些花兒,盛開了,也散落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們全拾起來,每一塊的花瓣都有我的`一滴熱淚。人生充滿著悲劇,更大的悲劇是在於知道了答案,卻永遠地失去了說出答案的那個人。

幸福也許會帶有點遺憾,只是幸福發出的光芒太耀,一下子就把遺憾給罩住了。這種幸福被想起時,有點痛。我其實很怕,因為她是一隻會哭的小鹿。怕是怕到了最後,最狂烈的,終究是最冷漠的。

她和母親有太多的相似。母親說,不要錯過最後一班回家的車和一個愛你的女人。胡思亂想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殘酷。我只是轉身,並不是怨她。我偷走了她的心,她向我要,我絕不可能還給她。我要把她的心藏在最深最深的角落裡,藏到連歲月也無法觸及的地方,因為我是極端自私的。

我尊奉做事毫無原則的方式,我要的是勝利,但必須有底限,底限就是我從來不願將就。這件事,上帝也知道。我想送她一個字,叫“只”,便許下了從今以後最虔盞鬧Z言。她本應和我快樂無憂的童年永駐我心底。我會和世上最美好的一起降臨在她的身邊,她可以選擇兩樣東西:紙巾和我那無限溫暖的懷抱。我會驕傲地向她宣告,她的命是我的,躲不掉,換不了,放不下,怨不得,只能好好地讓我守護著。永恆是被瞬間給毀滅的。一切沉淪的東西都應該沉淪一切,是的,就讓它們靜靜地沉淪下去。我再次乞求上天,可憐我們,可憐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善良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