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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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青春短文散文

有位西安的朋友,很愛養寵物,聽說我也如此,所以我們除了在文學方面溝通較密之外又多了一個談論的話題。後來她向我介紹了一部國外的電影,說很值的去看一看,《忠犬八公的故事》,遺憾的是她告訴了我結局,一部悲情的電影,我在網上找到這部電影並且開始欣賞了,電影開幕太多的溫馨都讓我想到結局便有多少災難的出現,所以我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覺的我是用繩索在一點點地套住我的脖子,可能到電影結束,我便會傷悲窒息,後來,乾脆我關了電腦,從此不再看這部電影,別人問起,我也會說個一二,那是個狗對主人忠誠的故事,為了等待已亡的主人,風雪中一等若干年……

致命的青春短文散文

對於已知而來的傷感,我唯有選擇逃避,可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是我們所避之不及而又防不勝防的,只好默默承受一切。

多年前我也養過一隻狗,我喚它叫花花,只因它全身的毛有黑白二色,呈圓圈形狀,個子不高,又胖,有點小熊貓的樣子。花花是母的,性情溫順,對於看家護院來說,它真的不夠格,因為它對陌生人從來不叫喚,無論是誰對它叫一聲花花,它都會對別人搖頭擺尾,家人認為它是一隻啞巴狗,極不喜歡它,不是我護著,可能早就被賣給來鄉下收狗的小販了。花花似乎知道這一點,對我也格外熱情,每次我從外回來,總是要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迎接我,咬我的褲腳。

平時天一黑,花花就會很乖地在它的小窩裡睡下了,偶爾我看書看累了也去逗逗它,它也不嫌我吵著它的夢,一個勁地用舌頭舔我的指頭。

有一年冬天,不知道哪來了一隻大型狼犬,一直圍著我家轉,夜裡也在房前屋後乾嚎,勾引我家花花出去,好幾次夜晚我都看到花花從廚房的小窗戶口跳出去,然後天亮後又偷偷地回來。

這樣的事一開始花花還有所警惕我們的發覺,後來就肆無忌憚起來,整夜整夜地不回家,甚至白天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便有些著急起來,只要花花不在家,那隻圍在我家房前屋後的狼狗也不見蹤影,其實這很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慾,何況一畜牲,我自己也就安慰著自己。

可是,花花一出門,少則一二天,多則一個禮拜才回家一次,這就讓我有點惱火了,有一個傍晚時分,我好不容易看到它趴在自己的窩前懶洋洋地睡著覺,便用繩索套著它,並且對它說些發狠的話,如殺了它或賣了之類。

可能是從來沒被束縛過,又或者我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它,反正它那個時候挺激動的,脾氣也少有的煩躁起來,拉扯著繩索,喉嚨裡不停發出嗚嗚的叫聲,我從沒有見過它如此的傷心,便解開了它,給它予以自由,然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去,它再也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我家花花後來怎麼樣了,但有一點我肯定知道,它不是被狗販捉去,便是成了流浪野狗,最終會飢餓而亡,說實話,我倒希望那隻狼狗能夠一直帶著我家花花,它去哪也將我家花花帶到哪,它有一口食分它一點小骨頭就好了,它在屋簷下避雨,能借我家花花一點身下庇護就很滿足了,可是,這恐怕是一廂情願的希望,有時人也不能如此,又何況是一隻狗呢。

過些時日我又看到那隻狼狗在追逐我家鄰居的小母狗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著棍子追打它,可回過頭來想想,我無非是太想念我家花花而已,壞人盅惑,命中註定,怪只怪花花一時迷了心智,失去方向,可,它只是一隻狗,一隻還不懂江湖險惡的畜牲而已。

我有個外甥女,唯一的,就像這世界上我只有唯一的花花一樣。

和寵愛花花一樣,我從小就很喜歡她,很小的時候,我姐在外討生活,沒辦法就一直將她交給我爸媽帶,我那個時候也一直閒賦在家,沒什麼事,加上身體有點小恙,就一邊帶著外甥女,一邊看書寫字療傷,傍晚時分,我將還不會走路的外甥女騎在我肩頭,沿著我家門前的河邊走,看夕陽漸沉,看晚魚浮草,聽著肩頭的她呀呀學語,覺的這種我與她所共產生的情感如父如母,與我多年後所養的花花在情感上是如同一轍的。

再大點,到上學的年齡,她去了她父母身邊,我也開始了我的流浪生活,總有許多不開心的事從姐姐那傳過來,她上課頂撞老師,小偷小摸,逃學,撒謊,反正所有劣性全都體現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我找她談過,可她在我面前很乖,很聽話,就如花花一樣,溫順如初。

然後,一到她所處的環境裡,便張揚跋扈,如一匹脫韁野馬,狂奔乾草原。

記得有回她又一次離家時被她媽媽捉來我家裡,那個時候她已經不上學了,她卻藉故上廁所的機會,趟河而逃。

趟河而逃,我想像她急欲逃離這個家的心情,上了岸後,赤腳狂奔而去,是什麼樣的外界誘惑致使她棄父棄母,而生生拋離家的溫馨?

我在用繩索綁縛我家花花時,腦中有個閃念想到她,我們用再多的情感去說服都無濟幹事,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是否在她的周圍有如後來在我家周圍一樣,有一隻或一群不良之犬圍著她?

這個答案在一次我夜歸的路上證實了,那天我從城裡辦完事打的回家,已經是午夜凌點的樣子了,在一個路口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停下來才不情願地證實了我的聽覺,她的身邊有七八個叼著菸頭的男女青年,頭髮是紅黃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有如妖孽橫行,加上是夏天,男生赤著上身,女生穿著背心,什麼青龍白虎,牡丹玫瑰全刺在身上,像一群惡魔在那遊蕩。

我叫一聲我外甥女名字,她一看是我立馬想跑,最後被我一把捉住塞進出租車裡帶了回來。

可是,那又怎樣,她還是和花花一樣,沒幾天又沒了影子。

報過警,可警察說這是家事,我姐姐打她,棍棒都打斷了,可,都是父母掉下來的肉,怎麼忍心繼續打下去,打後看著孩子又哭,叛逆期的孩子越說越不服,照樣我行我素。

花花的屍骨可能已消跡全無,而她後來也了無蹤跡,可能已嫁作人婦,可能鋃鐺入獄,但願是前者,恐怕也是一廂情願而已。

而最初,她騎在我肩頭呀呀學語時,是有多乖巧,就如花花一樣,從不對陌生人狂叫,善良的本性來自最初,只是後來的環境改變了,誘惑多了,岐路曲折起來,當然也有人精彩,像忠犬八公那樣,誓死不離自己的信仰,而我家花花終究沒能死在有光芒被人讚頌的路上,為一已所欲,一已所念而傷失了本性。

人也如此,失去信仰的道路,定是絕路懸崖,葬無還身之地。

找個機會,真的要好好看一看那部電影《忠犬八公的故事。》